【热点观察·关注网络直播③】
作者:何(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市人民政府上海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根据2019年2月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最新数据，中国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9.6%，其中手机用户占98.6%。由于互联网技术的蓬勃发展和庞大的互联网用户群，网络直播在过去两三年中在中国迅速崛起。工人、农民、教师、学者、艺术家、司机……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纷纷涌进直播间，带来了全新的网络文化景观。
光照/视觉中国
为每个人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
网络直播作为一种反映参与文化的社交媒体，具有全民参与、场景丰富、场景互动和即时性的特点，打破了传统的场景建设模式，形成了场景混合。缩短了场景距离，实现了场景信息共享，促进了场景交流行为的无区域这些特点使网络直播满足了新媒体时代观众的社会心理需求，从而吸引了大量用户。这些特点使在线直播满足了新媒体时代观众的社会心理需求，从而吸引了大量用户。根据直播用户的心理特点，用户需求可分为休闲娱乐、低参与公司、身份和归属感、社会需求和认知需求五个方面。
根据用户的许多调查报告，休闲娱乐是网民选择观看网络直播的主要原因。在现代社会，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和生活、及时、适当的休闲娱乐已成为调节身心健康的必需品。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在技术上赋能了网络直播。结合丰富多样的内容，直播的便捷性和参与式互动为有休闲娱乐需求的用户提供了多样化的选择。同时，与影视剧不同，电影和电视剧的完整故事结构和叙事逻辑不适用于网络直播，从精心制作的剧本到专业团队的制作和播出。直播用户可以随时随地打开应用软件成为观众。这种低卷入状态不会影响他们的观看和参与体验。在现代生活的碎片化闲暇时间，低卷入的直播和陪伴体验更能满足用户的实际需求。
开发者越来越重视互联网产品的发展。直播最大的特点是实时性和参与性，而不是一般的点播平台。动态显示、弹幕等功能，以及发送表情符号和虚拟礼物的互动，给用户一种参与感和在场感。在观看直播的过程中，用户和主播、用户之间的参与互动促成了群体认同的生成，这种体验可以满足用户在社会互动、认同和归属感方面的需要。
由于网络直播的泛娱乐特点，用户的认知需求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领域。事实上，泛娱乐只是直播创造的文化空间的一部分。除了音乐，还有很多涉及日常生活和专业知识的内容创作。例如，母婴、美容、烹饪、健身、语言学习、旅游策略、计算机软硬件评估等。直播为传播这些知识和技能提供了新的途径。可以说，直播平台就像一个搜索引擎，为不同知识结构和背景的用户提供了直观方便的学习体验。
更重要的是，现场直播的低门槛为几乎所有人提供了一个展示和传播信息的平台，打破了传统工业化社会通过现代教育体系和社会身份制度形成的社会差距，提高了基层人民对社会现实的期望，反映了社会公平性。
构建全新的网络文化景观
直播平台不仅提供视频直播产品，还提供社交网络产品。平台创造价值能力的提高离不开共同创造用户的参与。从这个意义上说，直播平台代表了互联网时代的文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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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参与者对特定的视频内容或活动获得了自己的文化和身份认同，并在参与过程中加强了这种身份。围绕主播或事件的直播，用户的观看和参与变得有仪式感，我成为这个过程中集体的一部分。观看、大拇指、评论、表达符号、参与离线活动已成为用户与社区或社区建立联系的一种方式，这些互动塑造了直播平台的文化空间。
另一方面，网络直播为普通人提供了参与文化创作的机会。虽然每个直播平台都有自己的产品定位和一定的审美取向，但这个空间并不是同质化的，而是完全开放的。它提供了一个紧张的文化空间，为多元文化的聚集创造了可能性。就直播内容和直播主体而言，PGC(专业内容制作)到UGC(用户原创内容)PUGC(专业用户制作内容)，从普通网民到体育娱乐明星都可以成为主播。不同年龄、不同地区、不同信仰的群体，都能在网络直播创造的空间中找到自己的世界。例如，网络名人不再是帅哥美女的专利。许多中老年用户在直播平台的帮助下迅速在互联网上流行起来，要么展示自己的才华，要么记录自己的生活，要么卖萌耍酷。
网络直播创造了新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以网络游戏直播为例，玩家在直播空间有自己的语言。例如，因吹斯汀和大丈夫分别是英语interesting和日语没问题谐音。像“up 主”和“打call以中英文混合表达的方式表达上传者和支持与助阵。与游戏相关的carry分别指带动队友游戏节奏和游戏时避开主战场，在野区获取资源。此外，老铁、双击、点赞也是直播平台上常用的语言。值得注意的是，老铁和拇指已经广泛应用于现实生活中，游戏玩家也开始将在线活动从在线互动转移到离线聚会，这表明在线直播文化已经开始影响现实生活。
同心圆应在直播间内外形成价值观
和所有新事物一样，网络直播不仅创造了新文化，提供了新的机遇，还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副产品，如负面的网络亚文化。几年前，在网络直播的野蛮成长阶段，这一问题更加突出：重口味、大规模、无限粗俗内容、淫秽色情内容、暴力虐待内容、侵权内容等，污染了社会文化环境，对青少年的精神世界产生了不利影响。
低俗的网络亚文化可能会在直播平台发展初期带来一定的流量，但短期饮鸩止渴并不能保证长期的可持续发展。为了长期发展直播产业，形成健康的网络直播生态，不仅要规范网络主播的行为，还要引导网络直播文化与社会主流文化的联系，在直播室内外形成价值观的同心圆。
标准化的核心对象是直播平台和网络主播。一方面，直播平台应主动加强对直播内容的审核，加强对网络主播的指导、管理甚至线下培训，严格规范主播的直播行为和内容，建立灰名单、黑名单等协调联动机制；另一方面，直播企业应充分发挥技术优势，利用技术手段减少不良直播内容的生存空间。
政府管理部门和行业必须认真思考将网络直播这一新事物纳入法治轨道。一般来说，直播行业的标准化形成了以政府为主导、协会协调、企业实施的工作机制。
需要指出的是，无论是法律法规的实施，行业规则的建立，还是行业共识的形成，都很难一蹴而就。在管理中切忌“一刀切”，那样很可能会扼杀掉网络直播这种新的技术和业态。积极的做法应该是将政府、行业、用户等多个主体有机地结合起来，从监督、支持创新、协助培训的角度引导平台和锚，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包容直播行业。
总之，发展中的问题最终要在发展中解决。网络直播行业的问题和负面影响程中，网络直播行业的问题和负面影响最终会逐步解决。
《光明日报》（ 2019年04月03日 1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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