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嘉(化名)最近一直在关注乔碧萝事件的进展。智嘉曾是秀场流量主播,2016年直播火爆时,他的直播间在5个月内产生了400多万元的奖励流水。
“相比乔碧萝是如何走红的,我更关心粉丝打赏的钱去哪了。智嘉说:你能想到吗?我直播间400多万元的奖励流水,只有5万是真的,其余都是经纪公司刷的。直播行业是一个充满套路的江湖,主播、经纪公司、平台都是奖励背后的赢家。”
01 再看乔碧萝露脸事件
7月23日23时许,斗鱼主播乔碧萝殿下和主播Mix晴子连麦PK。在连麦的过程中,主播乔碧萝殿下因使用图片遮脸而出现操作失误,导致其真实容貌暴露。她原本声称的萝莉脸和少女长相瞬间变成了58岁女人,激怒了很多粉丝,引发了热议。
8月1日,斗鱼正式发布了乔碧萝殿下萝莉变阿姨事件的处理结果。斗鱼表示,该事件是主播乔碧萝殿下自主策划、刻意炒作的,斗鱼将永久关闭其直播间。
前一天,乔碧萝殿下承认露脸事件是策划好的,此次推广花费28万元,并已开始接声卡和美颜相机的广告。
从7月23日的意外走红到8月1日的官方处理,短短几天,乔碧萝殿下就在斗鱼上获得了100多万的关注。有媒体评论说:一夜之间,她实现了大部分其他主播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目标——从垫底主播变成头主播。”
乔碧萝露脸后,有粉丝无法接受这个悲惨现实。据媒体报道,乔碧萝殿下粉丝贡献榜第一名跳跃先知曾奖励乔碧萝殿下10万元,得知其真相后立即改名。
然而,越来越多的人挤进乔碧萝的直播间,疯狂地奖励他们。事件发生一周后,乔碧萝收到了8.11万元的奖励礼物,连麦Mix晴子收到了21万元的奖励礼物。
有网友对此充满疑惑:乔碧萝欺骗粉丝,为什么还有人给她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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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碧萝事件发生后,经纪公司很可能会雇佣给她大量礼物的粉丝,这是经纪公司赢得主播的正常手段。在智嘉看来,乔碧萝突然走红是一场策划营销,很多不知情的粉丝一步步落入陷阱。
02 土豪刷礼物,都靠演技?
其实直播奖励的套路远不止于此。智嘉向中新经纬介绍,目前有几种常见的直播奖励套路。例如,最常规的是,在主要直播平台的官方活动中,获得排名的主播将得到平台的资源支持,如曝光。想要获得这些奖励的经纪公司将在比赛中为主播刷礼物。
为了让我在活动中获得排名,我之前签约的一家公司在直播间疯狂地给我刷礼物。一个三五千元的‘城堡’和‘火箭’像赞美一样疯狂地刷。”智嘉说。
此外,智嘉表示:有时候经纪公司的水军在直播间给主播刷礼物,会把自己伪装成‘土豪’,给很多旁观者创造‘这个主播有土豪包养’的感觉。更有甚者,经纪公司会在直播间安排两个‘土豪’互相争斗,比赛会给主播刷礼物,吸引旁观者站队,刷礼物。”
资料图 中新经纬 常涛摄
直播奖励背后是经纪公司与直播平台的默契配合。中信经纬从某秀直播平台内部人士处了解到,平台和经纪公司(主播)一般分为46或37份奖励流水,但这个分配比例可以上下调整。 一家主播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鲁川(化名)告诉中信经纬,经纪公司会提前向平台打招呼,不会按照平台规定的比例抽取。一般情况下,直播间的奖励流水刷到10万元以上,平台会提取10%或20%。 虽然账号属于主播,但当主播与经纪公司签订合同时,公司会要求主播的账号与经纪公司绑定,条件是‘捧你’。在这种情况下,主播无法提取奖励流水。如果提取,最终将返还给经纪公司。”智嘉说。 智嘉还举例说:2016年直播火爆的时候,我在某个平台上产生了400多万元的奖励流水,但只有56万元是真的,其余都是经纪公司刷的。后来我提现了20万元,被经纪公司知道后只能退还。” 03 奖励流水,主播几乎拿不到 根据社交平台莫莫发布的《2018年主播职业报告》,9.6%的兼职主播月收入超过万元,21.0%的专业主播月收入超过万元。根据《2017年主播职业报告》,约35%的全职主播月收入高于8000元,只有5%的兼职主播月收入高于8000元,6.6%的全职主播月收入高于3万元。 事实上,除了那些自娱自乐的人,大多数职业主播背后都有经纪公司。现在市场上招聘主播的经纪人和房地产经纪人一样多。新主播每月有几百元的基本工资,但当主播开始赚钱时,经纪人可以从主播每月的奖励流程中按一定比例抽取。”智嘉说。
资料图 中新社记者 韦亮 摄
某主播经纪人刘向东(化名)向中新经纬透露,目前主播基本都是和公会签约,很少直接和平台签约。像陈一发、冯提莫这样的绝对流量主播也与经纪公司签订了合同。据刘向东介绍,他经营的主播平均月薪在1.2万元左右,相当于大城市的普通白领。 主播阿成(化名)说,上述主播的情况是好的。他说:如果一个500多人的主播公会平均月薪能达到1.2万元,那是不可想象的。我觉得只有十几个人月薪能达到1万多元。” 智嘉也表示,主播的收入远没有外界了解到的那么多,大部分主播赚的都是“死工资”。现在,我每月的礼品佣金大约是3000元,加上8000元的底薪,每月的工资超过1万元。” 我们的工资基本上是固定工资和稍微浮动的佣金,几乎拿不到奖励流水。智嘉说:一般男主播月薪在一到两万元左右,女主播月薪可能在三到五万元之间。” 至于为什么要加入经纪公司,智嘉说:我是第一批做直播的人。早期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后来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有经纪公司的主播,因为主播背后更多的是资源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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