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没有货,没有麦。
4月13日晚,罗应星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抖音直播间。
他身背60余斤的乐器组合,手里弹着吉他、嘴里吹着口琴,背上的架子鼓则通过一根根系在脚腕、手腕的线操作。简单的直播间只有墙壁、乐器、灯光和脚架。这个贵州男孩,一个人表演了一个乐队的气势。
罗应星和他一人乐队
在公众认知中,直播和商品似乎是一对连体婴儿。明星、企业和专家的直播将涉及商品。直播电子商务的轨道越来越拥挤,28分的头部效应也越来越明显。像罗应星这样,每天在直播间唱歌,不开美颜不带货,能赚钱吗?
流浪终有归宿,视障音乐家寻找光明
音乐是一块大蛋糕,不少分手,原创音乐家,乐队,rapper各类音乐专业人士长期占据主流音乐市场。在专业经纪公司的支持下,他们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资源曝光,制作专辑、上音综合、登台。在音乐制作方面,有先进的音乐设备和成熟的音乐制作过程,更容易获得流量和收入。
相比之下,民间音乐家只能自己探索前进的道路。例如,在传统电视时代,民间音乐家通过《星光大道》等业余比赛流行起来,但这仍然是少数人的机会。进入直播时代,偏远或经济落后地区的民间音乐家通过短视频和直播获得了一定的平等机会,出名也没那么难。
罗应星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13岁时,他因意外导致视力受损,辍学在家只能靠音乐获得安慰。出生在贵州省仁怀市五马镇三元村,学音乐要两三个小时。没有钢琴店,没有老师,只能靠自学。由于视力受损,罗应星只能靠耳朵的听觉学习,没有书本和乐谱。我听过的歌就像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随时演奏或拉二胡。
罗应星年轻应星和喜欢摇滚的人组成了乐队
罗应星直到进入当地农民管乐队,才开始接受系统的教学,也是第一次正式接触简谱。一开始,我需要用高倍放大镜看书中的单词,学习起来特别困难。后来乐团的同学用粗水彩笔把简谱抄在书上,帮我学习。”
后来,罗应星和他的朋友们组成了一个乐队,在吹萨克斯的同时担任主唱、红白喜事、酒吧、迪斯科大厅,乐队在各种场合接受商业订单。四年后,乐队无法抵挡现实,只能解散。罗应星对音乐仍然抱有希望,于是开始自制组合乐器,以“一个人的乐队”演奏各种歌曲。
他带着这些乐器走上街头。当人们看到他的形状时,他们不禁停下来。一些家长甚至指着罗应星对孩子说:如果你将来学习不好,你会像他一样到处流浪,做这样的工作。罗应星不理会,继续到处唱歌。2018年,他开始接触短视频,在镜头中指挥他的乐队。
2020年,罗应星从短视频进阶到直播,因为眼睛不好,偶尔也需要旁边有人给我看。罗应星意识到依赖别人不是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他开始研究抖音的功能出这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即使我的眼睛不好,我仍然可以自己直播。这种独特的方法可以被视为创造正能量。”
几乎每天,罗应星都在抖音上表演,和粉丝们谈论晚安
现在,他的抖音账号已经积累了154万粉丝。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他的直播初的1000多人到1000多人,再到最高的在线78000人,最高的单场观看人数超过450万,获得了500多万的赞誉。他的月平均收入超过1万元。就这样,他成了某种音乐网络名人甚至农民歌手。
罗应星从街头无名流浪者成为百万粉丝的直播达人,没有长相和学历的优势,探索了许多失败的道路。罗应星在音乐中向往自由的态度是表演场所和观众数量。这种态度在直播间具化——没有美,没有货,没有麦。
关上美,靠爱好生存
简约的穿着是罗应星一贯的风格,他习惯在直播间戴眼镜,穿黑色上衣。这对矛盾的标签不仅出现在他身上,也出现在吴先生的视频评论区。吴恩师以翻唱莫文蔚的《他不爱我》彻底走出圈子。
网友评论他,五菱宏光的外表,法拉利的引擎和音乐可以拯救灵魂。他们没有华丽的衣服专门用于直播间,也没有化妆师帮他们化妆。
吴老师在唱歌
打开吴先生的视频,他黝黑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他总是眯着眼睛仰着头。许多网民说,他一直在看他的大鼻子和厚嘴唇。的确,吴恩师的长相在人才中并不出众,也不符合主流审美标准。但正是这种被谈论的样子与深情的歌声形成了对比,让人们看到了吴老师的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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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抖音之前,吴恩师经常在寻找驻唱机会的同时工作。为了让自己更体面,他买了白衬衫和金色闪闪发光的衣服,但结果总是被拒绝。直到现在,吴先生还不知道如何包装自己,我想呈现的状态是真实的,我是真正的农村人。”
与其他主播不同,吴老师不时和网友聊场外话题,只是自己唱歌,都是慢歌,与互联网时代快节奏的信息传播格格不入。本来内向不善言辞的吴恩师更不敢聊天耽误时间,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就这样,他积累了140多万粉丝,一个月能赚1万到2万。
有一次,吴先生背着吉他穿梭在深圳街头的小吃摊上,因为唱得慢而被观众拒绝。我记得很清楚,我唱了两首歌,他没有付钱,让我直接离开。现在,吴恩师和罗应星都有了自己的直播风格。唱深情歌曲,弹吉他的技巧,憨厚的形象构成了吴恩师安静讲故事的风格。罗应星多唱乐队歌曲,注重节奏,混合各种乐器声音,更注重给网友力量。
吴恩师的《他不爱我》获得了90多万的赞誉
这两种风格是一样的,都以自己的表演形成了关注的焦点,在工作室以自己的方式与网民形成了一种互动的仪式感,这种仪式感更多地存在于分享情感状态。当民间音乐家与直播间观众形成长期陪伴时,不再只满足观众的娱乐需求,积累共享情感,形成粉丝群体。这时,直播间的虚拟礼物就像一个符号,传达了粉丝对他们的欣赏。
对于吴先生等民间音乐家来说,通过直播获得的收入不仅是一笔财富,也是一种认可和尊重。他靠自己的爱好生存,没有完全把自己的爱好当成生存工具,从来没有直播过带货,依然保留着对爱好的纯粹热爱。
除了在直播间唱歌,罗应星还会写歌,写自己对生活和爱情的看法,但这些歌曲直到今年年初才发行。我想自己做原创,不要指望它火,即使有机会发行一种水果。”
像罗应星、吴恩师这样不靠美貌、靠爱好在直播间获得收入和关注的人并不多。抖音农业专家阎宽曾经带着盘子、装饰和承包商,现在他回到了农民的老生意。他用短片和现场直播记录了农场生活,解释了种植技术,并在抖音上放了几十种农产品。现在公司年营业额几百万,阎宽招了当地农民,有些人可以在家就业。
回到家乡,直播间就业
面对就业环境的竞争和生活压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爱好变成职业。再加上对一些线下行业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在直播间寻找平衡爱好和就业的最佳解决方案。
夏晚晴出生于河南南阳偏远山村,从小就热爱古筝。2012年刚毕业时,她在全国各地的民间舞台上表演,一场能赚200元。颠沛流离各个城市,没有固定的住所,没有稳定的舞台,没有亲人的陪伴,一个28寸的行李箱里装满了她所有的财产。以来,她的收入更加不稳当。
夏晚晴把古筝带到短视频和直播间
2020年10月,夏晚晴发了第一条抖音,之后将多年积累的实力和表演欲望全部倾泻到直播间。现在已经积累了50多万粉丝。夏晚晴帮家里还清债务,还租得起三室一厅的房子。抖音实现了我的一点梦想。很多观众说我弹钢琴很好。很多人认识我后,每天都会来工作室,最后觉得自己被重视了。”
抖音为这些民间艺术爱好者带来了一个新的舞台,改变了他们的表演地点不固定、收入难以保证和与亲戚分开的困境。在这个舞台上,他们的农民工、视障人士等身份被隐藏,可以在直播间随意表演,成为纯粹的音乐家。
这种机会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罕见的。吴恩师的老家在广西,主要经济来源是养蚕,但吴恩师和家人不擅长农活,单靠养蚕获得的收入低到在全村排倒数。直播让他和妻子不用去深圳工作,家里的孩子也不再是留守儿童。
根据《2020年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产业发展报告》,2020年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产业市场规模达到1930.3亿元。直播平台奖励收入约占行业收入的75%,占主播收入的35-45%,泛娱乐直播平台奖励收入占总收入的90%以上。
2020年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主播及用户规模
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数据分析师、运营商、商品采购等一系列与直播相关的新兴行业的新岗位越来越受欢迎。直播过程中涉及的各个环节和产业链都在带动相关就业。在外漂泊的农民工可以选择扩大职业范围,在家乡实现原地就业。
回到家乡的民间音乐家也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驱动者。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罗应星经常在能看到家乡美景的地方选择直播点,甚至背上的乐器成酒坛形状,写上酒字。很多粉丝关注罗应星,开车去贵州欣赏风景,品酒。
随着短视频和直播的快速发展,平台内容越来越多样化。主播成为新个体经济的代表,不仅限于头部专家,腰部和尾部专家也可以获得流量支持,形成个人IP。打开抖音,除了美容、服装、宠物等流行垂直类别外,你还可以看到将武术风格融入国际象棋,通过现场奖励月收入超过1万元的国际象棋教练李谋之;工人叔叔李清波其简单、诚实、爱笑的性格和破碎的钢琴演奏技术而受欢迎。
这种流行不再局限于金钱、名声和财富,其意义更关注微观个体的命运和宏观社会的发展——普通民间个体被看到和尊重。
本文起源于刺猬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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